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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禁毒现状:女性走私毒品上升 不乏“白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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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禁毒现状:女性走私毒品上升 不乏“白领”

厦门海关在嫌疑人小何手提包底部及两侧发现夹藏的毒品包

在“6·26”国际禁毒日来临之际,公安部禁毒局有关负责人就我国毒品问题现状、禁毒工作成效等问题接受了记者的专访。据统计,2005年至2011年,全国共破获毒品犯罪案件47万余起;抓获毒品犯罪嫌疑人55万余名;缴获各类毒品150余吨。近年来我国合成毒品违法犯罪问题突出,合成毒品吸食滥用人群低龄化趋势明显,青少年成为消费主体。

《新京报》报道,据统计,截至2011年底,全国共发现登记吸毒人员179.4万人,滥用合成毒品人员58.7万人中,35岁以下青少年占67.8%;在新发现登记的吸毒人员中,35岁以下青少年占74.9%。专家表示,如果不加强预防教育,未来10年,“90后”很可能成为国内涉毒人员的主体。

目前,“金三角”地区仍然是对我国危害最大的毒源地;云南、广西、新疆,仍是毒品犯罪最为严重的地区。

■数说

2011年,全国共破获制造合成毒品案件529起,同比上升20%;。全年共破获冰毒(片剂)犯罪案件4.15万起、氯胺酮犯罪案件6255起,同比分别上升25.8%、14.8%,全国22个省(区、市)冰毒(片剂)缴获总量均超过海洛因缴获总量。

■案例

1中澳缴获3吨制毒原料

昨日,记者还从公安部获悉,日前,公安部与澳大利亚联邦警察联手破获了特大黄樟油走私案件,这也是中澳警方合作侦破的迄今最大一起易制毒化学品走私案。

四省区警方摸清中澳两国疑犯

2011年4月至8月,澳大利亚海关在悉尼港连续查获三批通过伪造品名从中国走私入境的黄樟油2849千克。国务院《易制毒化学品管理条例》规定,黄樟油是国家规定管制的第一类易制毒化学品。

根据澳方通报的线索,公安部部署广东、河南、广西、湖南等地警方调查,摸清了澳籍嫌疑人保罗等在中国的活动轨迹和中国籍嫌疑人孟某等涉嫌向澳大利亚走私黄樟油。今年4月,公安部指挥河南省警方破获此案,先后抓获孟某等6名犯罪嫌疑人。

中国禁毒现状:女性走私毒品上升 不乏“白领” 第2张

6月20日,说起吸毒经历,古雨掩面哭泣

走私品可做270万粒摇头丸

据查,孟某2007年在浙江打工时认识保罗等澳籍嫌疑人。2011年3月,保罗等与孟某联系,要求其协助向澳大利亚走私黄樟油。孟某伙同其他5名犯罪嫌疑人购买了非法提炼的黄樟油3吨,将部分黄樟油分装在洗发水和护发素瓶中运抵广州,以梳子、发卡等名义分三批走私至澳大利亚,剩余部分则藏匿于广州。

最终,两国警方抓获9名犯罪嫌疑人,缴获易制毒化学品黄樟油3.35吨,可用于制造亚甲二氧基甲基苯丙胺约0.277吨,可加工成摇头丸270万粒,价值约合人民币5.5亿元。

2快递包裹轴承藏毒被查获

昨天,北京市西城检方披露一起快递邮寄毒品案,签收该邮件的王某因涉嫌非法持有罪被批准逮捕。承办此案的检察官称,近年来,随着私营快递公司的大量出现,以快递方式运输毒品的案件呈快速递增趋势。

焊开轴承起获8袋毒品

今年5月,王某在西城区某物流公司内,刚签收了一个包裹便被民警当场控制。据介绍,该包裹是一个一米多长的盒子,里边放着一个汽车轴承,而从广东寄来的毒品就藏在轴承里边某处。

据介绍,因警方之前通过技术手段就发现该包裹里会深藏毒品,所以立即焊开轴承,结果在里边起获白色可疑物五包,红色药片三包,每包毒品如冲泡茶的茶袋大小,很轻。经鉴定,袋内装有冰毒148.55克、氯胺酮0.22克。

快递仅留发货人电话

“开始他说自己是收到一个朋友电话,让帮忙取一个从广东来的包裹,辩称并不知包裹里有毒品。”承办此案的检察官介绍,但侦查员搜集了证据证明他对包裹内毒品是明知的,因此王某的行为可认定为非法持有毒品罪。

“警方通过技术手段确认将有毒品寄给他,他的手机短信暴露他是为毒而来。”检察官介绍,包裹没有收信人电话,只有发货人电话。起先,快递公司找不到收信人就给发货人打电话,没想到打通的就是王某的电话。他冒充发货人,称要自行联系收货人到指定地点取货。但取货的就是王某。最终,侦查员找到快递员,通过声音、口音辨认出当天接听发货电话的就是王某。

最终王某交代,他还曾经于4月以这种方式从广东运来毒品,他本人也吸食毒品。

17月缴毒约2.3吨

2011年至今年5月,全国海关查获走私毒品案件724件,缴获毒品约2.3吨,抓获疑犯614名。海关总署缉私局副局长许文荣说,毒品走私从传统的行邮和货运渠道发展到快件和邮递渠道;走私案件从边境初步发展到内地;毒贩更多采取更隐蔽的人包分离手法,利用不知情的民众携带藏毒入境。

吞食避孕套装糊状毒品

哥伦比亚籍男子人体运毒闯广州海关,CT检查很像食物

近日,广州海关查获一起体内藏毒案,疑犯将糊状可卡因灌入避孕套内扎紧后再吞食,一般的检测仪器不容易发现。据悉,这是内地海关第一次发现这种类型的藏毒手法。

“淡定哥”露馅

今年4月10日晚11点,迪拜至广州的EK362航班到港。一名外籍男性旅客引起海关工作人员注意。经检查,他随身带的旅行箱内行李简单,摆放凌乱;随身只携带1000美元现金,没有银行卡及其他提现工具,不符合其来华经商的解释。于是,工作人员立即将这名旅客请进问询室。

据值班人员介绍,这名哥伦比亚籍、名叫迪亚斯的旅客一开始满口西班牙语,神态自若,并主动摆出各种物件来证明清白。但在工作人员用西班牙语一连串提问下,这位“淡定哥”的回答开始前后矛盾,一度哑口无言。很快,他的心理防线崩溃,承认自己吞食了“违禁品”,同时表示在他随身携带的相机中,有一张照片里出现的三个哥伦比亚籍男性也和他同机抵达,他们都吞食了“违禁品”。

奇怪的CT图像

广州海关缉私局接到报案后,立即将迪亚斯送到司法医院做CT检查。图像显示,迪亚斯胃、肠部位散布多处呈不规则条、片状的白色物质。这种图像与海关日常查到的其他人体藏毒嫌疑人完全不同。

据参与侦办此案的广州海关缉私局侦查二处副科长雷麟介绍,传统的“人体藏毒”手法是把毒品压制成拇指大小,再用避孕套或保鲜膜包扎后进行吞食,其在CT图像上呈规则的“橄榄”状,外沿光滑;但该嫌疑人的图像看上去更像是食物未消化,或者像是常规胃、肠检查中吞食了“钡餐”。

鉴于迪亚斯的外籍身份,办案人员面临着将其继续留院还是放人的两难选择。经过多方权衡,缉私局决定将其留院观察。7个小时后,迪亚斯于11日早晨排出了第一批体内异物,是避孕套包扎的乳白色糊状物质。经广州海关缉私局刑事技术部门检验,上述物质正是可卡因。

“老板”落网

经过仔细调查,专案组在广州珠江新城某酒店的两个房间,将迪亚斯4名同伙抓获,当场搜出用避孕套包扎的乳白色糊状物质400余克,经化验为可卡因。经过审讯,迪亚斯等5人此行系受雇于一名为“巴日拉”的哥伦比亚籍男子,被称为“老板”,且巴日拉可能与他们5人同机入境。缉私局办案人员很快锁定巴日拉及另外一名名为“卢比”的哥伦比亚籍女子,并在4月15日将他们抓获。

“4·11”哥伦比亚籍跨境贩毒团伙案至此成功告破,共抓获案犯7名(5男2女,均为哥伦比亚籍),缴获毒品可卡因2100多克。

■释案

“人体藏毒”多为外籍人士

雷麟介绍,近几年广州海关查获的体内藏毒案中,犯罪嫌疑人几乎全部是外籍人士。由于广州国际航线较多且人员流动性较大,这些在行话中被称为“骡子”的贩毒者携带进境的毒品一部分在广州及周边地区销售,一部分转至中国香港、日本、韩国等地。

广州海关缉私局副局长张旭光表示,除旅检渠道外,邮递、快件也已成为毒品运输的新渠道。该关今年在邮递、快件渠道查获的毒品案件占到了全部案件的61%,“少量多次”、“蚂蚁搬家”的特点十分明显。

针对这一情况,广州海关加强了风险分析,对一些从非洲、东南亚、南亚及南美地区飞往广州的特定航班进行重点排查,同时加大缉私打击力度,重点打击犯罪团伙幕后的黑手,切断犯罪网络;海关还与公安禁毒等部门联系合作,建立信息共享和联合办案机制,其中佛山市公安局根据广州海关移交的线索,连续破获两个利用邮包藏毒走私的非洲籍贩毒团伙。

爱情加金钱骗女友运毒

外籍男子雇佣中国女子运毒一次一两千元;女性带毒者呈上升趋势

据悉,近年来厦门海关查获的走私毒品犯罪案件中,中国籍年轻女性带毒者案件呈上升趋势,其中甚至不乏高学历的“白领”。

机场现身可疑女子

今年2月27日晚9点,一架由吉隆坡飞来的航班降落在厦门高崎国际机场。一位身穿粉红色线衣、行色匆匆的女子进入厦门海关关员的视线。

记者从当时的监控录像中看到,这名女子在经过海关通道时,径直朝无申报通道走去,在关员提醒后才转身走向申报通道。

“这一举动很不寻常”,当时正在值班的厦门高崎机场海关旅检二科科长李保来表示。“一般乘客都会首先听从关员指引进行行李检查,而这名女子的行为表示她很有经验,也可能是在刻意躲避我们的检查”。

手提包里的秘密

经过机器查验,关员发现这名女子携带的蓝色手提包图像有异常,关员遂将其带入审讯室。“我们查阅了她的出入境记录、手机通话记录及随身携带的物品,发现的疑点越来越多。她的神色也渐渐慌张起来,最后甚至失声痛哭”,李保来说。经过层层“解剖”,这个手提包现出了“原形”:从包的底部和侧边,海关关员一共搜出四个袋子,里面装的都是毒品海洛因,净重898.7克。

幼教沦为带毒工具

经审讯,这名叫小何的女子在厦门工作,是一名幼儿英语教师。2011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在公车上遇到了非洲籍男子Link,他们用英语相谈甚欢,并互留了联系方式。后来,小何认识了Link的朋友Stanly,并与其成为男女朋友。Link和Stanly曾出钱让小何出境“旅游”,并让她将一些衣服、袜子等“样品”带回国。

小何称,此前她就隐约觉得Link和Stanly叫自己带回来的可能是些“不好的东西”,于是此次去马来西亚之前亲自问过Stanly。“他回答我说只是衣服样品,不会有不好的东西。我们是男女朋友,我相信Stanly不会害我”,在审讯记录中,小何如是说。

据参与侦办此案的厦门海关缉私局机场分局缉私二科主任科员胡勇森表示,小何对携毒一事并非完全不知情。但在所谓的“爱情”和金钱的诱惑下,家境并不富裕的小何还是选择了铤而走险。胡勇森表示,中国女性带毒酬金往往每次只有1000-2000元人民币,而黑人女性带毒每次至少可获得2000美元。“小何只是毒品交易链上一只廉价的‘骡子’”,他说。

■释案

贩毒者瞄准女网友

3月6日,对小何被抓不知情的Link去找小何,小何的母亲设法稳住他并报警。当日下午4时,Link被抓获。

经查,Link的真名叫ForwangBertus,出生于喀麦隆,2011年2月从马来西亚吉隆坡到广州入中国,逗留至今。他的手机里保存了上百名中国籍女子的联系方式,以亲昵、暧昧的手段与她们保持联系,以供其随时利用。

据悉,贩毒集团在通过邮寄进境方式走私毒品时,往往打着做生意、寄样品的幌子,选择国内女性代收邮包,再编造各种理由让其转交给真正的毒贩。而近年来,贩毒集团还开始利用QQ、微信、交友网站等虚拟社交方式结交国内年轻女性发展“下线”,以感情或金钱投资骗取信任,使她们有意或无意间成为贩毒者的帮凶。

数据显示,今年以来,厦门海关共查办毒品走私案件10起,抓获犯罪嫌疑人9人,其中国内女性涉毒案件就有5起,呈增多趋势。

云南吸毒女:戒掉毒瘾帮教别人

曾是上世纪80年代末大学生,染上毒瘾从“富姐”变赤贫;后在社区帮扶中脱离毒品,劝诫他人戒毒

人物简介古雨,42岁,出生在云南省昆明市一工薪家庭,有两个哥哥,大哥染有毒瘾。

她中学开始训练篮球,后来,到云南省篮球队的青年队,打组织后卫。

1989年,20岁的古雨考取云南财贸学院,学工商财会专业,担任班长,学生会主席。

1993年,大学毕业后,她被推荐到昆明市一个区的财政局,在局长办公室工作。“那时,单位里都说科室里来了个靓妞。”身高1.68米的她,皮肤白皙,收入充裕。

1995年染上毒瘾,她便从“富姐”变成赤贫。其间,多次戒毒,又多次复吸。如今,已经戒毒近10年,在社区做帮教工作,劝诫其他吸毒人员远离毒品。

6月22日,昆明,小雨。

42岁的古雨,坐在卧室里,在一块模板上刷着廉价墨水,然后用一张红纸蒙上去、揭下来。这是她现在的工作,印刷祭祀时用的“清洁纸”。

她一天工作10个小时,刷几千张纸,每张纸能赚一分五厘钱,全家大部分的收入来源于此。

古雨说,如果没有吸毒,她现在“起码也是个财政局的中层干部”,或许还有宽敞的办公室、私家车和大房子。

吸毒,让她毁掉了美貌,也丢掉了在昆明市某区财政局的一份工作。经过多次戒毒,如今,她已戒毒近10年,在社区担任劝诫工作,以自己的经历劝说别人远离毒品。

从“富姐”到赤贫

1995年,古雨第一次见到海洛因。

古雨说,当时,在昆明市一区财政局工作的她,感觉常遭领导刁难。“老局长调走了,新局长不愿意用原来的人。”她在业余时间结识了新的朋友圈子:有银行的,税务的,还有做生意的朋友。

有一天,她到一个做生意的朋友家里玩,朋友的朋友带来一包海洛因。当时,26岁的古雨,第一次接触到毒品。此后,染上了毒瘾,每天她要花50元去买。

毒瘾发作时,“如千万只蚂蚁在啃食自己的骨头”。买不到毒品,古雨坐立不安、浑身发抖,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

每天上班前,古雨要先吸食毒品,从一天吸食一次毒品,逐渐变成一两个小时发作一次。后来,她已无心上班,心里想的是“今天能否有存货”,“明天到哪里买毒品”。

古雨说,她那时攒下的钱加起来能有四五万。帮他戒毒的街道办事处冒警官说,那时,云南每平米房价几百元,她的钱能买两栋小面积的楼房,她算是个“富姐”。

除此,她还接了4家公司的兼职,帮对方做账,每月下来能有两三千元额外收入,但这仍不够她的毒资。

“这么多首饰都卖了。”6月20日,在采访中,古雨两手合拢比划着说,那时她的金链子、耳环要两手捧在一起才能盛下,全被她变卖,换成了毒品。

两年间,积蓄花费殆尽,古雨从“富姐”变成了赤贫,她几乎再不买衣服,不买首饰,追求她的人也被抛在一边,心里只有毒品。

皮肤也变得越发暗黄。为此,她只能涂抹更多的化妆品,用来遮盖她的脸。

当时,古雨的父母家住在昆明得月桥社区,社区主任张寿萍记得,上世纪90年代的得月桥社区内,有一个大市场,人员关系复杂,很多家庭有人吸食毒品,当时有居民说,“谁也不要笑话谁”。

“爸爸,救救我”

1997年3月的一天,古雨蹲在床边吸毒,刚好被父亲从房间门缝里看到。

父亲一脚把门踹开,扯下堵门的铁头,大概有七八斤重,甩手朝她头上砸去。“如果砸中了,我当场就死了。”古雨说。

古雨说,她的爷爷早年曾抽鸦片,她父亲深知毒品的危害。“姑娘呀,这个(戒毒)要脱胎换骨啊”。父亲说完,大哭起来。

古雨记得,她抱着父亲的腿,哭着说:“爸爸,救救我。”

此时,她已经没有能力戒毒。

1997年,在家人建议下,她开始服用一种叫“三唑仑”的戒毒药,这种强效麻醉让她大睡三天。此后,为了能继续睡去,她又一气吞下15粒药片。

醒来,她发现一只眼睛看不到东西。因为药物过量,烧坏了她的眼神经,“这只眼视力只有0.1了,几乎失明”。

然而,古雨还是难忍毒瘾,再次偷跑出去买毒品。

1997年6月,古雨被关进戒毒所,经过三个月的强制戒毒。刚回到家,她收到了单位的辞退通知。

被辞退后,古雨继续从家人手里骗钱买毒品。古雨说,为了吸毒,她甚至还去一家四星级酒店,用英语为别人介绍出台女,赚取毒资,她变成了“老鸨子”。

和古雨一起做“老鸨”的还有一男一女。古雨说,他们三人合伙“介绍生意”,赚了钱就一起买毒品。

她说,现在身边的朋友已有十几个人因为吸毒过量,很年轻就死掉了,其他人大多“妻离子散”,有人戒掉毒瘾永远离开了这个城市。死者中,就有那名女“老鸨”。

爱情与低保

1998年,古雨又因复吸毒品被抓,劳教两年。

劳教期间,她的母亲去世。“临走没给我留下一句话,我在她心里已经死了。”古雨说,在戒毒和劳教期间,父母从未看过她一次,只是托她两个哥哥送钱。

2003年,古雨被第三次劳教后回到家,父亲查出了癌症。在照顾父亲最后的日子,她决定戒毒。

社区主任张寿萍说,她带着米、面去看望古雨一家,发现他们已在为一日三餐发愁。“他父亲当时已经卧床,说了好几次,让我们照顾她(古雨)。确实太可惜了,一个大学生。”

古雨说,从2003年开始,她没有再吸毒。

在接受社区的帮教时,30多岁的古雨遇到了她的爱情。

穆新月,一名小她两岁,吸毒史更长的男子,脸色比古雨更暗,双腿因吸毒患上了脉管炎,下肢已布满黑斑。

他曾是一名铁路工人,1988年,被单位临时抽调,在铁路系统内查处易燃、易爆品,以及毒品。期间,穆新月曾查获一批毒品,私藏起来没有上交。之后,穆新月便开始吸毒,无法自控,曾三次到戒毒所戒毒,都没戒掉,工作也丢了。

后来,古雨和穆新月所在的社区,帮他们戒毒康复和申请低保。享受低保的条件是:他们须定期进行尿检,检查不再吸毒方可继续领取低保。

据张寿萍统计,得月桥社区登记吸毒人员有100多人,在享受低保的30多人中,有六七个人坚持不住,再度复吸。“古雨能坚持戒毒近10年,不容易。”

帮教别人戒毒

2006年7月,古雨和穆新月注册结婚。

婚后,穆新月想要自己的孩子。但是,家人担心,两人的吸毒史会不会给孩子遗传毒瘾。

“我们是想找一个新的生活目标。”穆新月说,到医院检查后,确认两人的身体状况可以要孩子。怀孕5个月后,古雨还犹豫,“将来拿什么养孩子。”

古雨说,她和穆新月都曾找过几份工作,不过,公司一旦知道他们有吸毒史,即便已戒毒多年,但还是很快会被辞退。

2007年3月,古雨、穆新月和新出生的儿子,住进了刚审批的廉租房。让他们高兴的是,目前,没有发现儿子有什么身体状况。

2009年4月,古雨成为一名社区帮教,帮助社区40多名吸毒人员康复。她经常入户与这些吸毒人员交流,讲自己的故事,告诫别人不要碰毒品。

现在,得月桥社区组织戒毒活动,社区主任张寿萍都会交给古雨。张寿萍说,她能策划、能组织,还能写稿子、做主持,很多社区的吸毒人员并没什么学历,古雨是最高学历者之一。

如今,古雨的帮教工作已期满,每天除了做饭、洗衣服,接送孩子上下学,就是刷“清洁纸”挣钱养家。

和穆新月一样,古雨和她吸毒的朋友们逐渐断掉了联系。在他们看来,只有和这些人断掉联系,才能真正脱离原来的环境。

古雨从未参加过大学同学聚会。每次接到邀请,她会问,是AA制还是轮流请客?得知是轮流请客,她都会借故推托。

回忆起十几年前的自己,古雨“啧啧”感叹。她说,如果不吸毒,她可能还会留在财政局。“早就是中层了。”古雨低头吸了一口纸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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